抖音网站0.5块钱100个盗窃结伙对外宣传的视频截图。北京民警供图
无门槛0元学剪辑课，帮助开通“橱窗”功能，精准推送粉丝群体，轻松获取高额利润……在直播间订购课程后，却发觉只花钱不挣钱。
日前，重庆民警成功摧毁一个以“无门槛学习剪辑、进军短视频平台挣钱”为旗号私吞钱财的犯罪窝点，破获以吕某、张某、陈某等为首的窝点成员20人，查冻涉案资金1000余亿元。
案例1汇款9000元学习营运，发觉并不能挣钱
去年2月，北京市公安局浦东支队接到辖区村民周叔叔报警，称今年10月在某平台直播间内听到有人推销课程，声称学习后可以在短视频平台经营店面，轻松月入过万，并承诺订购课程后还可打包推送大量粉丝。一期课程2580元可获得1000粉丝并开通平台“橱窗”功能，二期课程7998元可获得15000粉丝。
一番说辞让周叔叔颇为心动，讨价杀价后向对方公司汇款9000余元人民币，这对于做家政服务的周叔叔来说并不是一笔小数量。但是，周叔叔根据对方的步步引导，听了课程并在短视频平台开办店面，却发觉并不能挣钱，觉得受骗后向公安机关报警。
接到报警后，松江民警立刻展开侦查。从相关聊天记录、转账记录、短视频网站记录等线索入手，警察经综合研判剖析很快锁定了一家名为“彦君科技有限公司”的培训机构有重大盗窃嫌疑，并进一步梳理把握了该公司的内部结构、人员信息、经营分工等粉丝服务平台，固定了大量外围证据。3月初，在当地公安机关的支持下，宝山民警组织警力在外省市一写字楼内成功擒获吕某、张某、陈某等结伙成员20人。
经查，2023年4月起，吕某等人经营的“彦君科技有限公司”在互联网平台发布“老年剪辑课、无门槛、0元学”的虚假广告，以0元学习剪辑课程、推送精准购物粉丝、短视频带货攫取高额收益等为噱头，吸引中老年人关注。同时，该结伙每周还在短视频平台上进行直播卖课，通过展示虚假利润截图、请人现场述说虚假成功案例等形式，营造出虚假的高利润前景，吸引受害人选购所谓培训课程。
广州市公安局杨浦派出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张文韬提醒，正规教育培训机构讲课常常不会保证“学了能够赢利、有利润”，而盗窃结伙却会以虚假的保证做旗号。
案例2花近3000元买课后，被“客服”拉黑
2023年6月，李某甲(女，38岁)在家刷短视频时，刷到“直播带货挣钱方式”广告，于是在弹幕中咨询。随即李某甲接到一个陌生电话，自诩直播客服，让李某甲添加其企业陌陌指导“买课”。
李某甲根据其指引支付199元“买课”，观看课程回放。不久，另一位“客服”主动添加李某甲，让李某甲下载某App订购直播课程。李某甲通过其发送的二维码扫码支付了2992.99元，下载该App后却发觉上面没有任何直播课程。李某甲再联系之前的客服时，发觉自己已被删掉拉黑，李某甲报案。
2022年8月，王某甲(女，45岁)在家刷短视频时，被关注的好友发起语音通话，说可添加其企业陌陌，学习“直播带货”课程。价钱谈妥后王某甲扫其发送的二维码支付了2998元。随即对方随机发送了几次不同的学习链接。
不久对方通过陌陌让王某甲添加另一个微讯号可继续学习，王某甲添加成功后，该客服却宣称不认识前一人员，称帝某甲要学课就须要再度付费。王某甲觉得受骗，报案。
套路
卖课骗子为什么让人陷入其中？
卖课骗子为什么容易让人陷入其中？经调查，公安机关发觉这种新型涉嫌盗窃案件存在较为显著的套路。
第一阶段，引流。犯罪嫌疑人制做引流视频，宣传可以通过拍摄短视频零成本挣钱、开小店，获取潜在被害者的联系方法。
第二阶段，洗脑。犯罪嫌疑人主动联系具有开淘宝意向但缺乏经营经验的顾客，借助专业话术、虚假聊天记录，诱导顾客选购其所谓的“课程包”。在日常陌陌聊天和线上直播的虚假宣传下，被害者被洗脑，觉得自己也能通过短视频平台带货挣钱，此时嫌疑人都会推销所谓的线上教学及代营运服务，并与被害者签署线上协议。
第三阶段，作假。被害人收取费用、签订协议后，犯罪嫌疑人只是提供一些网上能够搜到的视频剪辑教学，并没有相关实质性培训。当被害者反映赚不到钱时，犯罪嫌疑人一方面向平台订购流量，或自行下单，订购少量优价商品等“刷单”，制造流量和订单暴增的表象；另一方面，犯罪嫌疑人进一步诱导被害者付费升级套餐，金额最高达数亿元。
监管
建议筑牢平台监管职责明晰部门监管范畴
记者在访谈中了解到，基层的公安、信访、市场监管、街道社区等普遍觉得，现有法律法规对这种案件较难定性和监管。
广州市龙岗区信访局相关人士表示，成人类培训机构不在“双减”范围，缺少各层面的新政法规等监管文件，已有的指导性文件难以适应市场新变化。
据悉，这种案件调查取证难度大、量刑威慑力不足。公安机关表示，这种案件属于民事、民事交叉案件，要破获并成功量刑，主要是分辨这种公司的主观意图，是否有完整、真实的帐号代营运行为，是否有真实的履约能力。
但被害者常常遍及各地，加之部份被害者已收到部份退钱并签订所谓“不投诉合同”，不乐意配合调查，促使公安机关取证成本较高。
在有的已审判的同类案件中，主犯被判协议盗窃罪，改判有期判刑二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亿元，产生的实际威慑力较低，目前仍有大量同类型的公司活跃在短视频平台上，话术进阶、套路升级，更具有蒙蔽性，严打难度降低。
当前，针对取缔过程中曝露下来的问题粉丝服务平台，一些受访基层党员和群众觉得，网路平台的监管盲点不容忽略。一些平台对这种经营行为监管不严，投诉举报机制形同虚设，而算法推送又促使一些辨别能力较低、求财心切的群众“精准被套”。应该筑牢平台监管职责，明晰部门监管范畴，不让卖课骗子成为下一个社会风险点。
整合：易福红
采写：南都记者赵唯佳发自北京